登上了“蘆蕩飛雪”臺。濕地的景點命名,唯有“蘆蕩飛雪”最有詩意。要賞飛雪,需到秋來蘆花白。此時名之“蘆蕩擁翠”,似乎更合適。翠綠的蘆葦像刀,像箭,也像戟,直插蒼穹,似乎有蓬勃的生命力升騰天際。放眼望去,滿眼蒼翠,碧色連天。蘆蕩深處,是否亦有孤舟停泊?我願是那舟中之人,超然於紅塵之外,放浪于水雲之間。有風起於青萍之末,蘆蕩泛起了波浪,一層趕著一層湧向遠方。不時有鳥兒飛來,似乎要點燃這片蘆蕩。風裏裹挾著鳥兒的叫聲,或唧唧,或喳喳,或咕咕,或恰恰,奏起了雄壯的
rental apartment交響曲。風起的日子,尋常的晨昏,鳥兒總在歌唱,不止爲綠蔭,也不止爲蟲食,只爲自由的生命放歌。
蘆蕩中有一種很尋常的鳥兒,俗稱葦喳子,或是葦鶯,整日成雙成對地在葦蕩中鳴叫。它們的歌聲那麽悅耳,那麽嘹亮,那麽清麗,好像情人間的對唱。《詩經》最早記下了它們的
黑眼圈歌聲:“關關雎鳩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本地相傳,微山湖畔一對青年男女相戀了,無奈雙方父母極力反對,爲了純真的愛,爲了真摯的情,他們駕船逃進了茂密的蘆葦蕩,過起了艱難而甜蜜的生活。不幸的是,在一場暴風雨中,船翻人沒。雨過天晴,他們化作兩只美麗的鳥兒,在蘆葦蕩淒婉地鳴叫。這是愛的啁啾,這是情的吟唱,因了這份多情,這份纏綿,蘆葦蕩生機無限,魅力無窮。
風柔柔和和地沿著葦梢向我走來,像溫柔的手,飽蘸生命的蒼翠,漫捲我的衣裳,輕撫我的鬢發,梳理我的思緒。風絲絲縷縷地裹挾著水草的
invision group 洗腦清香,拂過我的耳際,爲我輕聲吟唱。獨立高臺風滿袖,當卸下生命的負累,即使不是仙人,也會臨風飄舉,神俊飛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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